“总统大选平稳过渡,未出现任何骚乱”——这条让尼日利亚人开心、让外国人放心的消息似乎短暂的麻痹了人们的神经,因为没人想到总统大选后渐渐出现的油荒竟然持续了近两个月。
“自1963年建国以来,本次是规模最大、范围最广、影响力最强的油荒之一。”在经济学家艾哈迈德·阿里尤(AhmadAliyu)说出这番话的同时,加油站前的长队已经排出了几公里,整条辅路已经无法通行。带水、带饭、带钱,看似外出野餐的“配套装备”其实是去加油,动辄7、8小时的“加油之旅”每天都在考验着尼日利亚人的耐心。
由尼日利亚国家石油公司(NigerianNationalPetrolemCooperation,简称NNPC)、西方石油公司和本国私人加油站构成的市场使得政府监管难度增大,尽管对此行业政府一直主张严格管理,但除首都阿布贾以外,不按指导价销售、市场恶性竞争、投机倒把等违规现象依然在其他地区蔓延。
对于这个产油大国来说,油荒并不陌生。可相比以往,此次油荒对航空业的影响绝对是人们始料未及的。尼日利亚航空公司艾瑞克(Arik)23日取消了所有国内航班,24日停飞了三分之二。尼日利亚第二大航空公司艾罗(AeroContractors)在其官网首页滚动着这样一封致歉信“尊敬的顾客,很抱歉通知您因目前出现的油荒,我公司全部航班已停飞”。
除航空以外,本已不景气的经济因油荒的到来遭受了另一番冲击。因电力供应问题,部分地区、企业仍需依靠柴油发电机作为主要能源供给。因无油可加,尼日利亚部分广播电台、银行、企业、政府机关在周一(5月25日)早早下班,部分学校停课。因为基站严重依赖柴油,一些电信运营商已经准备联名罢工。“没油没能源,非洲第一大经济体的周一(5月25日)似乎倒退了十年”,尼日利亚当地媒体记者奥巴萨(Obasa)如此自嘲道。
作为产油大国,缺乏加工能力使得尼日利亚用油大量依赖进口。而在总统选举前,国际油价下跌、奈拉大幅贬值、石油供应商与联邦政府间的矛盾已经为此次油荒埋下了隐患。此外,缺乏输油管道的尼日利亚基本靠油罐车四处补给,被欠薪的油罐车司机在4月末5月初的罢工把“马蜂窝”彻底捅了下来。
各大加油站前的长队蔓延几公里、黑市汽油销售者随处可见、时走时停的发电机和路上越来越少的车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,这个城市里已经没多少汽油了。
就在记者发稿时,尼日利亚财政部长奥孔乔·伊维拉(OkonjoIweala)刚刚结束了同尼日利亚国家石油公司、石油供应商、石油工人公会等单位代表的会议。会后,伊维拉对外宣布,油荒将在6小时之内解决。
虽然人们对财长的一番言论仍然心存疑虑,但会议的共识和结论对所有尼日利亚人都是一个利好消息。尽管没人知道产油大国何时可以彻底甩掉“贫油”的帽子,但至少眼前的问题有了可以被解决的希望。在新一届政府上台前,人们的生活可以暂时恢复正常。